2022年12月8日下午两点至五点,俄罗斯科学院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所长В. В. 波隆斯基教授应新2会员管理端10888之邀,为听众们带来了题为“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俄罗斯哲学与文学”的线上讲座。新2会员管理端10888教授、四川大学中华文化研究副院长、四川大学当代俄罗斯研究中心学术委员会主席刘亚丁担任此次讲座的主持人及翻译。
В. В. 波隆斯基教授(В. В. Полонский)为俄罗斯联邦科学院高尔基世界文学研究所所长,文学博士,现任俄罗斯文学理事会专家委员会主席,俄罗斯联邦国家教育标准和教科书审查委员会成员,俄罗斯科学院主席团科学研究协调委员会成员,俄罗斯联邦科学院、俄罗斯科学基金会与高等教育部的特聘咨询专家。
波隆斯基教授极为重视此次讲座,并做了精心准备。其讲座内容丰富翔实,切入角度新颖有趣,听众们积极互动,收获良多。会上,波隆斯基教授从多个方面论述了世纪之交俄罗斯哲学与文学的关系,体现了很强的专业性和学术性。
波隆斯基教授谈到,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俄罗斯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产生了一种宗教性的感觉:宗教由此重新成为社会需要,且宗教主题也成为生命的主题。波隆斯基教授指出,哲学、神学、其他人文科学与文学之间的界限在消亡,哲学在文学化,文学也在哲学化。人们用艺术的语汇表达哲学,用深刻的思想言说文学。“哲学批评”作为新的文学批评方式,使艺术成为思想家表达思想观念的载体。波隆斯基教授对文学与存在主义哲学的关系作了分析,指出这一时期哲学家们没有停留在对存在的外在观察,而是开始体验生命本身的存在价值。《地下室手记》主人公所提出的“2+2=5”被视作最高真理及生活本真。他指出,传统的哲学化写作形式衰微,哲学思想以小说形式表达出来,存在主义的中心问题因而成为俄罗斯小说中最主要的问题。
波隆斯基教授在谈到叔本华时提出,在世纪之交的俄国社会中,对存在的恐惧成为了人的痛苦根源,叔本华作品中的直观消极使其思想在此时期的俄国广为传播。思想家们在叔本华的哲学中找到了生存的出路——交往,交往即一切。波隆斯基教授指出,幻想对象征主义者而言是监狱。逃离这一监狱,需要创造第二现实。他进一步说明,通过镜像观照,艺术家们不仅能够看到自我,还能创造类似于客观现实的存在。因此哲学创造成为象征主义者的主要表现题材。
在讲座中,波隆斯基教授介绍了“瓦西里·罗扎诺夫现象”。他首先指出,在罗扎诺夫的创作中文学与其他人文科学的种种界限被打破了:其创作中的私密语调及激情倾诉,使作者得以成为审美客体,他与读者展开游戏,思索过程本身已经成了其创作的主题。波隆斯基教授还谈到了罗扎诺夫的“落叶式”的创作风格和历史比较的创作方式。他强调,罗扎诺夫的写作是对正在跳动的思绪的模仿,是唤醒沉睡灵魂的呼号。
波隆斯基教授谈到,世纪之交的作家界积极模仿着过去的世界的观念。别尔嘉耶夫、布尔加科夫和梅列日科夫斯基等哲学家对19世纪末20世纪初精神现象的历史和现实演化作了深入阐发。
在“文学与哲学的对话”方面,波隆斯基教授认为:世纪之交的哲学不再接受不容置疑的客观判断,新的哲学采用了文学中的对话原则,世界性的对话传统在这一时期得到新的发展。
在讲座结束前的互动阶段,波隆斯基教授就同学们提出的问题予以深入且诚恳的回答。如“抒情诗缘何成为世纪之交俄罗斯文学的重要体裁”一问,他引借巴尔蒙特观点指出抒情诗之重要地位的历史源流及个人主义高涨的时代背景。他强调,不仅是抒情诗,而且整个诗歌成了白银时代体裁。白银时代的价值不弱于黄金时代。在回答“如何评价诗人赫列勃尼科夫”一问中,他强调诗人对时代节奏与律动的体察,并指出诗人将这律动与多元的文化传统贯注于其诗歌创作之中。此外,波隆斯基教授还就“当今诗歌在俄罗斯文坛的现状”一问分享了自己的看法:诗歌在过去意义丰富,叶甫图申科说过:“诗歌在俄罗斯意味着一切”。他说,现在诗人很多,水平很高,但诗集的印数不大,影响面不够广;今天,诗歌仅仅是诗歌而已。
最后,刘亚丁教授对讲座进行了总结,他对波隆斯基教授带来的精彩讲座表达了诚挚感谢。本次讲座的听众,不仅有本校师生,还有外校专家学者参与其中。对于听众们的热烈反响,波隆斯基教授表示十分荣幸。他特别感谢刘亚丁教授和新2会员管理端10888,并期待未来在川大校园与大家见面作深入交流探讨。
В. В. 波隆斯基教授在线讲座
听众们云端相聚
图文|赵心竹 李双羽 徐康莉
责编|操慧
审核|刘亚丁